提前一晚赶到哲府,哲家夫妇非常热情严肃地为他设宴接风洗尘,安排西厢房住下。
当晚,月朦胧,鸟朦胧。绍宰宜相公却睡不着,倚着檐下的栏杆,望着对面东厢房,窗户上映出一个窈窕的身影,一双纤手,在头发上拨弄着,片刻后,褪下一层衣裳,随后吹灭了灯火。
绍相公顿感无趣,看来有哲知县在家,自己也做不了什么。毕竟是个姘头,当然不便去打扰人家夫妇生活。
他回房关上门,脱了鞋便上榻躺下,这时东厢房主卧那边传来了哲夫人动情的呻吟。绍相公在床上翻来覆去,那声音就跟叫魂似的,没个消停,闹得他愣是睡不着觉。
哲安这家伙,真是老当益壮?抱着这个疑惑,绍相公索性起身出门,猫着身子、蹑手蹑脚地穿过灌木花丛,来到主卧西侧靠外墙的一边,手指沾了口唾沫,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。
好家伙,哲郡守这把老骨头,怕是快被榨干啦。绍相公不禁暗暗同情起哲安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