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看在眼里,更觉心疼。
对于这个妹妹,他除了疼惜之外,更多的还是欣赏与钦佩。
他甚至不止一次觉得,若代秋不是女儿身,以她聪慧与魄力,比他更适合坐这个龙椅。
只可惜,她是个女子。
又是一声叹息,宣德帝心有歉疚,不免想要在其他地方补偿一二。
他温声问:“近来你难得愿意出来走动,下月春猎,京中各家的儿郎也都会前往,你可有兴致与朕同往?”
华阳长公主失笑,反问道:“皇兄这是要为臣妹寻几个幕僚?”
有些话不挑明之前,大家心知肚明,尚且不觉得有什么。
如今被她摆在明面上,反倒让人有些尴尬。
宣德帝轻咳一声,道:“你这些年深居简出,身边一直没个人照顾,朕放心不下。”
华阳长公主道:“臣妹的府中,倒是不缺人。”
宣德帝闻言,嘴角抽了抽道:“也罢,你亲自挑的总归差不了,若有需要,遣人进宫同德海说一声便是。”
“如此,臣妹便先谢过皇兄了。”
华阳长公主说着,话锋一转道:“不过有一事,臣妹确实有求皇兄。”
宣德帝本就对她心有愧疚,多年来一直想法设法弥补。
如今听到她主动提及,当即道:“你想要什么,便同皇兄说。”
华阳长公主目光幽幽道:“宋家那丫头,绝不可为正妻。”
“一群废物!”听着下人回禀,庄诗涵气得摔了一套最喜欢的茶具。
冷静过后,她沉着脸问:“王御史那边怎么说?”
下人瑟瑟发道:“回郡主,王御史只说此事难办,要看明日朝堂之上有没有人愿意做出头鸟。”
庄诗涵不由冷笑,“他一个御史,要等着别人做出头鸟,怎么不说将到手的银子分一半出去。”
“郡主消消气,今日锦王在大理寺闹了这么一场,他与永安郡主之间不清不楚的事,便包不住了。”
见庄诗涵在听,下人忙继续道:“陛下生性多疑,锦王此举分明未将皇室的颜面放在心上。
他今日敢公然维护永安郡主,来日,便可为她乱了朝纲。
陛下便是再疼爱这个儿子,也绝不会允许他挑衅皇权,其他王爷也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。”
庄诗涵眼神犀利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,抬起头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