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此,他唇角扬起一抹潇洒的笑意:“还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,快乐一天是一天喽。”
言毕,沈子矜转移了话题,问起过来的目的:“昨天岳老爹到隆鑫商行去给谁治病啊?”
岳程喝汤的动作微不可察的一顿,说道:“武林盟主雷惑。”
沈子矜又问:“他害了什么病?严重吗?”
岳程握着青花瓷勺,舀了一勺汤汁,送入嘴中,缓缓的咽了下去:“不严重,只是小病。”
说完他继续吃起豆串。
岳程心中好笑自己,怎么会被这孩子的一碗鸡汤豆串就给收买了呐!
皇上那头吩咐他讲的话,他一个字都没对这孩子讲出。
听了岳程的回答,沈子矜轻轻的舒了一口气。
雷大哥没事就好。
这下他放心了。
沈子矜在岳程这里坐了一会,便回到府邸,早早歇息了。
翌日,沈子矜向帝王告了假,原因自然是病假。
这位的确是生了病,发起了高热。
病因说是惊吓过度。
沈子矜顶着一个小火炉脑袋,苦思冥想一番,觉得昨日让自己被吓到的事情,应该是那个意外的吻。
当时嘴唇碰到堂主嘴上时,他的小心脏都跟着一颤,可是吓了一跳。
他的初吻就这么掉在一个男人的嘴上,还是他不喜欢的男人。
现在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,还心有余悸, 他下意识的用手蹭了蹭嘴唇。
正在这时,房门被敲响,沈子矜道:“进。”
“吱呀”一声, 房门推开,宇宁走了进来。
那张白皙的面庞,线条柔和得如同一幅精心绘制的画作。一贯的温润之色更是让人感到亲切与温暖,给人以无尽的舒适感,也透露出一种优雅和自信的气质。
帝王的几个马甲中,宇宁这副人皮面具的皮肤做的是最细腻的,所以被衬的皮肤也好似白了许多。
经过上次相亲一事,沈子矜对宇宁有歉意,见他来了,忙下床要招待他,却被男人阻止:“子矜莫要下床,你身体不舒服,好生的在床上歇着。”
沈子矜的确被烧的头晕,他略显无奈的叹道:“瞧我这身体,太不争气。”
他说着, 与候在门外的阿福道:“阿福进来为宇兄看茶。”
“是,主子。”阿福进来,倒了一杯水,送到宇宁面前, 顺便与沈子矜说道:“主子,奴才下午有事,出去一趟,明日回来。”
沈子矜点头:“去吧。”
待阿福出去后,男人说道:“子矜对府邸的下人很纵容。”
沈子矜神色柔和:“在我眼中人人平等,他们只是在为我工作,剩下的都是他们的自由。”
府邸的小厮们均是卖身进到国公府的,所以沈子矜这个主人是掌控他们命运的。
听了沈子矜的话,萧怀廷静静看着他。
眼前的贪官总是给他一些新的认知。
人人平等,众生平等,贪官居然有着一颗大仁之心?
这时管家端着一碗浓褐色的汤药进来:“主子,该喝药了。”
沈子矜望着那一瞅就苦巴巴的药汤,一脸拒绝:“把药端下去吧,我烧烧就好了。”
“小心烧坏脑子,变成傻子矜了。”男人接过药碗,送到沈子矜面前:“良药苦口利于病。”
沈子矜咧了下嘴角:“又来。”含笑道:“我又不是小孩,烧不傻。”
他从前一个人生活时,偶然生病发烧,也没有吃药就挺过来了。
家乡的药物都没这么难吃,他都没吃,何况这药又苦又涩,喝完半晌都感觉自己泡在药汤里。
尤其,他觉得每次喝的退热药用处都不大。
男人看出他的心思:“这药有用的, 虽然药效缓慢,但他在保护你的身体不再受到病症摧残。”
他说着,拿出一只小牛皮纸袋,放到沈子矜的手中:“服用完药,吃它,就没那么苦涩了。”
沈子矜好奇的打开牛皮纸袋看去。
在看到里面颜色艳丽的糖果后,沈子矜笑道:“宇兄把我看成孩童了。”
“我把你看成了弟弟。”男人带着几分伤感:“从前弟弟生病时,我便如此给他糖果,然后他便为了能吃到糖果,将苦涩的汤药尽数喝了下去。”
沈子矜收敛了脸上的笑意:“抱歉,让你想起了伤心之事。”
他说完,接过药碗,一口气将汤药喝了下去。
他刚放下药碗,男人已经剥好一块糖,送了过来。
沈子矜张开嘴,带着几分乖顺,将男人指尖上的糖,吃了进去。
萧怀廷手指上感受青年丁香留下的软化湿意。
他眼神暗了暗,下一步他断不会再失败。
他不在乎手段有多卑劣,他只在乎青年从此可以为他予求予取的解毒,七日三次,甚至一日三次。
二人闲聊了一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