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了。
顿时想拍自己脑门,她这是在说什么,不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?
虽然她是个女子,但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,便收不回来了。
“好,那我等你去看我。”易安捉住她的手,贴在自己脸颊旁。
她的小手热乎乎的,贴在脸上,软软的。
“你这里是怎么弄的?”她看他露出来的手臂内侧,有一个很长的伤口,才刚刚结疤。
“嗯?”易安顺着她指着的地方看过去,“没什么,就不小心被划了一下。”易安说完就把袖口往下扯了扯,盖住结了疤的伤口。
“你不是让我乖乖的不要生病吗?”姜一南看着他,“那你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?”
她本来就刚哭过,整个人情绪都还没有彻底缓过来,再看到他那可怕狰狞的伤疤,眼眶便又红了起来。
眼泪滴在灰色的抱枕上,晕染开来。
易安急忙用手去擦,可他越擦她便掉的越多。
眼泪掉到他手上,滚烫。
真像那断了线的珠子,噼里啪啦的全落了下来。
“不哭了,好不好?长几天就好了,真的,我一点儿也不疼。”易安哄着她,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会不哭。
小女孩子平日里总是甜甜的笑着,没想到这哭起来,还真是一点也不逊色。
没办法,易安只能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坐着,轻声哄着她。
“你是在关心我?”易安凑近她,嘴唇在她还红着的鼻尖上轻轻碰了碰。
她低着头,不去看他。
她要是不关心他的话,还管他手上被割了几道口子?
“好了,我保证,下次一定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,好不好?”易安说着还举起他漂亮到过分的手指,表情真挚,语气诚恳。
她依旧低垂着眉眼,不看他,也不理他。
“等会儿阿姨叔叔看见了,还以为我欺负你,不让你嫁给我了怎么办?”
这都什么跟什么,这两者怎么又扯上了关系?
她听不见……什么都听不见……
“听姜叔叔说你升职了?”易安把玩着她的小手,抬头问道。
“嗯。”
“那没有什么奖励吗?”
她抬头看他,有些不解,“什么奖励?”
“一般普通的同事或朋友升职加薪都会请客吃饭,”她的指甲被剪的短短的,也很干净,他的指腹就在她半圆弧的小指甲上轻轻摩挲着,“但我们不一样。”
“我们是恋人,所以请客吃饭那一套就不用了。”
“所以,你亲我一下,就当做是奖励吧!”易安说完就把自己的脸凑到她跟前,然后便……等着。
这是什么逻辑?
她升职加薪为什么要奖励他?
她有点懵,大脑里面还没转过来。
易安见她一直呆呆的看着自己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便直接把自己的脸挨了上去。
反正最后要达到的目的都一样,谁主动也没差别了。
诶?
他怎么还自己挨上来了?
姜一南瞪着他,故意装作有点小生气的模样。
只是,她以为的生气在易安面前却是可爱加撒娇。
嘴角的笑越来越大,手扣在她的后颈上,稍稍用了点力气。
当温热触碰上她的,他才觉得这些天里,那种思恋的苦涩在慢慢退去。
蜂蜜在温水里一点点的化开,让每一滴水都沾染上了它的甜味儿。
他就像那温水,而她便是那蜂蜜。
糖果很甜,茉莉很香,玫瑰很娇艳,但都及不上她一分。
……
额头抵着她的,易安轻轻叹了声气儿。
不知是满足还是不舍。
屋里很安静,安静到都能清晰听见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,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,亦或是他们的。
下午两点,姜一南开着易安的车送他去机场,顺路再把吴缘一起给载上。
“嫂子,你也在啊!”吴缘拉车后车门,一眼就看见了驾驶座上的姜一南。
吴缘把自己的双肩包从后背取下来,放下一旁的坐凳上。
“不过嫂子,今儿这太阳也不大,你怎么还带个墨镜?”对一切都感到好奇的十万个为什么吴缘又上线了。
姜一南刚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的,就听见易安淡淡的说了句,“你怎么那么多问题。”
老板都开口了,吴缘只能默默的闭上自己的嘴巴。
这大冬天的带个墨镜的确是挺奇怪的,不过没办法,谁让她的眼睛又红又肿,完全没法见人。
都怪那编剧,怎么能把结局写的那么悲伤,害她都哭惨了。
心里到现在还伤心着,都没能从诚俊和静书的故事里走出来。
吃过午饭,姜一南拉着易安陪她一起窝在沙发里继续看电视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