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月21号到1月28号,是一个星期的时间。
流行感冒让许多人生病了,医院门口大排长龙,赶不上号的人太多了,包括药店里的货架子,也是空荡荡的,一旁路过的行人都戴着口罩,说要去特殊渠道买试纸。
1月19号的时候,叶子月上门拜访过,她每次给叶正仪通电话,得到的消息总是不如人意,她确实是粗心的母亲,但从16号那场心惊胆战的宴会之后,她无法放心的女儿。
两人在客厅里落座,叶子月这是第一次把对方当做独立的男子来看待,而不是自己的亲人,这样她才能真正审视对方,不带感情的审视。
“你把小玉带走了,为什么不让她回学校呢,她不愿意和你一起,你也不能……不能这样逼她啊!”
“我没有逼迫她。”
叶正仪有说服自己的一套逻辑,譬如,他只是在给自己妹妹一个选择的机会,他的所有所作所为,都是出于保护。
叶子月攥紧了自己的包:“正仪,你我叁十多年的母子情分,我还不了解你吗!你不能永远活在自己的理想世界里!固然,你是爱着她的,但不能是以这种方式爱着。”
叶正仪显然不会听自己姑姑的话。
“我知道,当初她有喜欢过你,毕竟小孩子的喜欢总是藏不住的,你怎么能把小孩子的话当真——”
“那我到底算什么?”叶正仪像是被一桶冷水泼到了身上,“我难道没有给过她机会吗?姑姑,没有这样轻飘飘的话。”
叶子月没办法回答他了,她的手机响起来,去一旁听电话了,电话内容大概就是,有对新人将要结婚,正好给家里病重的长辈冲冲喜气,两人是奉子成婚的,同样出身于旧贵族家庭。
叶正仪等她电话听完了。
这是他未来的岳母,更是他的亲姑姑。
“我能跟小玉结婚吗?”
叶子月是这样回答的:“正仪,你需要获得她的同意,我不是包办婚姻的家长。”
叶正仪恍惚地想,如果接下来他得不到同意,该如何处理自己覆水难收的人生?
旁边的叶子月又在打电话恭喜,祝贺新人百年好合,接着关心起新娘的孩子来。
叶正仪是知道他们的情况的,闹得天翻地覆的两个人,居然能因为孩子走入婚姻的殿堂,难道说,缔结出新的生命来,就能改变这一切?
叶子月把手机放回包里,陡然见到他的神色,只觉得内心毛骨悚然的。
“正仪?”她斟酌着说,“不要执迷不悟了,本来你们都好好的,你们要什么得不到呢?让小玉回姑姑家吧,你往日里也累。”
叶正仪却突然站起身。
座椅发出刺耳的拖拉声。
无论身后的叶子月怎么呼唤他,他都没有回首。
如果今生得不到所爱,连留住她的机会都没有,那自己到底算什么呢?
叶正仪的记忆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,他清楚,他就是有玉石俱焚的想法,就算情况再差,也不会比这更差了,如果要以此殉情,他也不会在乎。
当医生告诉他,自己妹妹病情稳定的时候,是可以生育的,他不顾医生难堪的脸色,又问起了另一件事情:“所以子女有遗传风险吗?”
“是的……肯定不建议你们生育啊!多发性硬化使用麻药就是高风险!往常病人拔智齿打麻药医生都要犹豫,叶先生,你这太……”
太极端了。
叶正仪不在乎孩子的死活,在他眼里,子女始终是捆绑所爱的工具,他只是在想,如果明玉生育出现风险,自己也不会独活。
医生已经崩溃了:“叶先生,你先冷静一下,现在都什么时代了,怎么还追求生育的,丁克的家庭也不少啊,你这样……”
医生再见到他的神色,觉得他此刻惶然的样子,像极了影视剧里试图殉情的角色,似乎下一秒就要验证,顿时也不敢说话了,只觉得他流淌的生命之中,双方都是悲剧。
没办法,她只能绝望地嘱咐道:“除去以上要素,生育会让病人病情加重。”
那么就是二十号的事情了,叶正仪既然已经抱着这种想法,接下来的事情也不言而喻。
明玉说:“我不是你满足理想爱情的工具。”
她说这个话的时候,是被绑在床上,不分日夜的交合下,她的脸惨白到吓人,双腿都有些扭曲了,重点倒不是这个,她的腿间,有淫靡的白在流动。
青青紫紫的吻痕遍布全身,明玉不知道叶正仪为何要这样做,曾经两人都说过,绝不会有生育的想法,那为什么,究竟是为什么呢?
明玉已经告诉过他,他却彻底迷乱了,只想着失去的痛苦,不想顾及自己的身体了。
如果往她的小腹按压,更多的精液会溢出,无数场情事里,无论她再怎么反抗他,他给自己的永远是无动于衷。
“我担心……我再也留不住你。”
明玉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:“所以你要这样对我,我到底是不